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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猫,鲜血淋漓地蹲在幽暗的走廊上,身后是一片骇人惊悚的尸山血海。
他毛绒绒的尾巴就那么懒散地耷拉在血泊里,轻轻摇摆,可只要有任何声音靠近,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开爪牙将人撕碎。
诡怪,到底还是诡怪,即便看上去温和,即便会帮助玩家,但危险的存在就是危险。
还存活在房间里的玩家们瑟瑟发抖,立刻警觉地将其划分到了危险的敌对方。
“医师!”走廊那头的小小纸人拖着个大扫帚走了过来,熟练地将周围的碎肉扫了扫,“我已经把水准备好啦!医师可以去洗干净了。”
白猫摆摆尾巴,漫不经心地低头舔舐着爪子,起身踩着血色的猫爪印去往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盆热腾腾的水已经摆放在了屋内,旁边还叠着干净的换洗衣物。
白猫没有直接跳进盆里,转头用爪子扒拉开屋内的柜子,探头进去,叼出了一个针脚密集的小小布偶。
他将布偶认真地摆在了盆边后才慢悠悠进入盆内清洗着身上的血迹。
整个清洗途中,他都要时不时探头出来蹭一下盆边的玩偶,就像那个与玩偶相似的人此刻就在身边一般,像往常那样帮他清洗着毛发,然后不厌其烦地用清澈的声音夸赞着他的毛发好看,表达着自己的喜欢。
既然喜欢……为什么已经有段时间没来找他了呢?
玩家也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,更何况是像他那样总是散发着对生活热情的人类,小小世界里一定有着更多重要的东西,而非仅他一个。
想着,湿漉漉的猫又探头出去轻轻地咬了咬布偶。
白色的猫在空中缓缓地幻化成了人形,湿漉漉的毛垂落而下,变成了长发耷拉在潮湿的肩头。
木禾扯过换洗的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,用手指描绘着掌中小布偶的眉眼,放在唇边亲了亲,空荡的胸腔里升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意,同时又像是被线拉扯着而紧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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